金陵城內,三更時分,六月十五月圓如盆。
城北的官宦府第,最有名的是前尚書王禮廉的大宅。
一個穿夜行衣,身材纖瘦蒙面的黑影,跳上王家的圍牆,迅速在瓦面上躍行。
除了疏落的燈光外,人們都睡了,王禮廉的九妾莫愁,才上床不久,她今年才十八歲,本是青樓歌妓,王禮廉半個月前才替她贖身,收為妾侍。
但今日是十五,王禮康這個老頭子要回到髮妻的房裏去睡,莫愁只好獨宿了。
黑影摸到她的房間上,從瓦面跳了下來,再推開窗,一躍就進了房!
「誰?」莫愁還未熟睡,從蚊帳內探頭出來張望,但蒙面人撲前,一手叉著了她的頸:「妳敢叫!我殺了妳!」莫愁只穿著胸兜、褻褲,她雙手按著胸部,面露不相信神色:「你…你…」蒙面人撩開蚊帳,伸手連點了她的啞穴與麻穴,莫愁像團泥的委落床上!
她仰天而倒,雙腿分開,陰戶賁起,穿的又是褻衣,姿勢是極誘人的!
那蒙面人吞了口涎沫,搶上前一步,就撕下莫愁的胸兜,兩顆肉丸彈了出來,向左右橫垂。她的乳房不算大,一手握一個剛好滿滿的握牢,那乳暈是一大片鮮紅色的,奶頭陷在乳暈內。
莫愁的眼還可以動,她長長的睫毛閃出淚光,哪個女孩願意在陌生人前赤身露體。蒙面人呆望著她的乳房片刻,俯身就解莫愁褻褲的褲帶!
她的牝戶亦露了出來,那紅紅的嫩肉,上面的毛毛是稀稀疏疏的,王禮廉認為多陰毛的女人是淫賤的,所以他納的妾,都是體毛不多的。
莫愁不能動,但面上的肌肉抽搐著。
「荷…荷…」蒙面人提起莫愁的兩腿,用勾蚊帳的繩,紮著了她的足踝,她雙足凌空,分開像個大字!
「唔…」莫愁的屁股微微凌空,她羞得閉上了眼睛,淚如泉湧!
蒙面人站在床前匆匆解下褲子莫愁的雙足被抓著,屁股下墊上枕頭,她閉目等待凌辱。採花賊連愛撫一下都沒有,她下邊還是乾巴巴的,要插進去,當然會令女的痛得要命。莫愁床上經驗是有的,她叫不出,只好閉目,預備忍受那撕裂肉的痛楚!
那蒙面漢捧著她的屁股就大力一挺!
「哦!」莫愁忍不住又張開眼,她不是痛楚,而是奇怪!塞進她牝戶的肉棒雖然堅挺,但長度就等於一個八歲男童的陽具!小匙羹伸進大花瓶口攪動,那根本不是做愛﹗壓在莫愁身上的蒙面人,卻氣呼呼的在抽出抽入,動作快而狂暴!他雙手扭著莫愁的乳房,將肉團扭得變了形狀!
「啊!」莫愁終於蹙眉,呻出低低的一聲!點了啞穴亦可以發出單調的呻吟!
蒙面人以為莫愁有快感,抽插得更快了,莫愁卻是為乳房叫痛!她心裏在想:「這蒙面人,應該在廿歲以上,既然做採花賊,那話兒應該粗又長,但…他興奮到極點,卻等於一個小孩的一樣…假加我身子能動,大腿一夾,保證他就丟精!」就在這時,蒙面人突然「喲…喲…」的叫了兩聲,就站了起來,抽回褲子。
莫愁正舒了口氣,她以為蒙面人會解開她足踝的繩,但想不到,蒙面人卻從衣襟內掏出一把極鋒利的匕首!
「嗚…」莫愁眼中露出求饒的神情。
但蒙面人卻沒有發善心,鋒利的匕首一捲,就割破她的喉嚨。
一條血柱標出,莫愁的頸幾乎切斷,她頭一歪,當場死去!
蒙面人伸出中指,醮了些莫愁流出來的鮮血,在白牆上畫了一隻蝴蝶!
一隻血蝴蝶!
之後,就穿窗逃去。
五更時,王禮廉就知道愛妾的死。他乘老妻熟睡,想摸入莫愁房時,發現了血案。
「來人哪!」王禮廉雖見慣大場面,也嚇得小便失禁,褲襠都濕了…郭康這時,卻睡得正酣,他是俯睡的,那話兒頂著床板,在清晨時分多數昂起。
郭康似乎做著綺夢,他不過廿八歲,是個獨身漢,正常男人,試問壓著床板,怎能不做風流夢呢﹖但叫聲卻驚醒了他。
「郭捕頭,郭捕頭!」拍門很急。
郭康醒了過來,美女沒有了,褲襠卻是隆起的,他爬了起來,趕快穿了件罩袍,才敢開門!
「郭捕頭,城北王禮廉府有血案,大人叫你火速去!」門外站著的是他的手下。
「好,備馬,我就來!」郭康嘆了口氣:「天剛亮就死人,邪門得很!」他拉了拉膝帶:「府台老爺呢?」
「大人已經趕去王家了,他也是邊行邊罵,今日本是我們老爺獨女十六歲生辰,想不到一早就有血案!」金陵的府台〔即今日市長〕,郭康的上司叫伍伯棠,剛從雲南調來此地不久,人生路不熟,有事就靠郭康。
郭康趕到王家,入到莫愁臥室。
「郭捕頭!」伍伯棠似乎已經驗過屍了:「這似是一宗圖姦不遂,殺人減口!」他指指赤裸的莫愁:「我看過女陰,沒有男人精液,牝戶也沒有陽具強插造成的傷痕,你跟跟眼!」郭康走前一望,他有點奇怪:「假如不是姦殺,為什麼採花賊扭得死者的乳房都是瘀痕!」他蹲了下來,眼鼻向著莫愁的陰戶。
「唔…沒有精液味…」郭康先聞聞莫愁的私處。
「女方亦沒有淫汁流出!」他伸長中指,探入牝戶內挖了挖,再用眼仔細的看了又看:「陰道沒有缸腫,似乎…」就在這時,他突然看到新發現。
莫愁的大腿側,靠近陰戶處,黏了一條夠黑的陰毛!
「咦!這和死者陰毛的顏色不同,死的女人毛色較淺,這個…較黑!」郭康拈起那根毛:「可能,採花賊已姦進去,又拔回出來!」王禮廉怒吼:「我的九妾是抗拒淫賊被殺的!」「假如因姦不遂,又何必用血畫隻蝴蝶?」郭康仍很謹慎,將發現的『陰毛』包進白手帕內:「大人,卑職結論是﹕可能是姦得不對勁,殺人洩憤!」離開王家後,郭康一直在想:「為什麼要畫上一隻血蝴蝶?」「殺人的淫賊是否和王禮廉有仇?」他決定這晚再到王家去。
金陵府台這晚為獨女伍芷芳慶祝生日,衙差都喝了幾杯,只有郭康喝得最少!
「大老爺的女兒美不美?」有些捕快扯到日間的命案:「王家的九妾,身材倒是不差哩!」郭康在這時悄悄離開,他策馬到城北,已經是二更了。
郭康縱後園一躍躍上瓦面,他挑最高處走。
王禮廉巡園的家丁、護院武師是增加了,不過,他們的武功高不到那裏,絲毫不曉得瓦面上有人。
就在這時,一把飛刀射向郭康背後!
刀是從較低的屋頂向上擲,直射郭康。
他聽到背後風響,假如向左、右躍下,是可以避過飛刀,但自己就會暴露在王家家丁面前。
好個郭康,他彷彿背後有眼睛似的,他伸手住後一夾,中指和姆指一合,就將飛刀接住!
他回過頭來,見到一個黑影往東躍走!
「好傢伙,原來一直伏在那裏!」郭康罵了一聲。他馬上運氣,用『八步趕蟬』輕功,直追那黑影。
那是穿了全黑夜行衣的人,輕功很好,一瞬間就躍出王家,往林子跑。
「我一定要捉住你!」郭康亦盡展腳步。
跑了一程,黑衣人似乎氣力不繼,開始慢下來!
郭康蹤身向黑衣人一抱,雙手剛按住對方的胸膛,兩人就滾落草叢!
「你…」郭康只覺得觸手處柔軟有彈性,那是女郎的乳房!
「放手!」黑衣人想伸手點郭康的死穴,但郭康右手一伸一格,除了擋住她的手指外,更借勢扯下她的面巾!
那是個嬌俏迷人的少女。
「你…你還按…」她粉面通紅:「放手!」她仍作掙扎,但奔跑了一程,氣力已不足!
「妳答應不反抗、不打我…我就放妳!」郭康的左手仍握著她一邊奶房,他一手只能握著半個圓球,掌心剛好壓在她的乳蒂上!那女郎的乳頭明顯已變硬。
「你…輕薄我!」她眼中淚光瑩然。
郭康始終是吃公家飯的,他有點不好意思,吶吶的正想鬆開手!
就在這時,黑衣女子突然曲起膝蓋,狠狠的就頂向他的陰囊!
這一下快而準,假如撞正的話,男人也會痛暈!
但郭康這時卻一滾,滾到草地上,他的左手仍握著她的乳房,但順勢一扯,她的衣襟就扯開,內面雖有褻衣,但整個乳房的輪廓,連乳蒂的大小都凸現出來!
「啊,你…」她伸手就想摑郭康。
他再也不敢握著她的乳房了,一個鯉魚打挺,就站了起來。
「妳為什麼要殺我?」他側著臉。
「因你是王禮廉家的護院武師﹗」她雙手按著衣襟,亦坐了起來。
「我不是王家的人!」郭康低聲:「是…」
「你也是要來殺王祖廉的?」女郎似乎有點驚喜:「我見你在瓦面上巡來巡去,還以為你是武師!」「不!我與王禮廉無怨無仇!」
「那…」女郎似乎很失望。
「昨晚是不是妳殺了王禮廉小妾莫愁?」郭康冷冷的,他雖然沒有帶武器,但一雙肉掌自信可應付這女郎!
「我沒有殺這狗官的妾侍!」女郎答得很乾脆。
她的樣子,不像是說謊的,郭康在月光下,從她眼神,已相信她九成!
「我要的是王禮廉的命!」女郎聲音嬌柔起來:「假如你肯幫我…」她鬆開掩著衣襟的手,白白的胸肌露了出來:「我可以和你在這裏幹!」郭康瞪著她:「王禮廉和妳有什麼仇?」
「他利用職權,吞了我父親一批私鹽,把家父迫死了…這筆銀子…」女郎聲音急促起來:「這狗官退休後就用來享福!但我姓吳的全家…就家散人亡!」「哦!」郭康忍不住又望了望她的胴體,一個正常的男人,根本拒絕不了這麼美的女郎!
「來!」女郎解開餘下的衣鈕。
「不!」郭康好不容易才吐出這個字:「我不能幫妳殺人!」「那你知道我的秘密,就要死!」女郎不知從什麼地方,突然掏出一柄飛刀,直射郭康。
兩人的距離是這麼近,她以為一定可以射倒他!
郭康是倒了下去,但他沒有死!那柄飛刀釘在地耳後的樹幹上。
「我要捉妳!」他又彈起。
女郎傻了眼:「你的功夫這樣好,是幹什麼的?」「捕快!」郭康頓了頓。
女郎在他未講完第二個字,已奮力往樹頂一躍!
她快,郭康更快!他右一跺,捉住了她的足踝。
那小足柔若無骨,一隻布靴掉了下來,露出白襪子。
女郎一跌,就跌在他懷中。
「吃公門飯的,輕薄一個弱女子﹖」她放鬆手腳:「你姓什麼﹖好等我知道!」「郭康!」他只覺抱住的女郎很輕,身上飄出如蘭又似玫瑰的香味:「妳呢﹖」「吳若蘭!」她講得很大聲。
「是浙江鹽幫吳老三的女兒﹖」
郭康想起一樣東西:「怪下得吳家消聲匿跡了…」「我是他女兒!」女郎冷冷的:「你鎖我回衙門好了!」「不!」郭康搖了搖頭:「妳走吧!」
「為什麼﹖」
「因為妳並沒有殺人!」他放下了她。
女郎吳若蘭慢慢扣回衣鈕:「你同情我?」
「不!鐵手無情郭康,從來不提同情!」
「好!我走了。」吳若蘭躍出丈外。
「不要再到王家!」郭康大叫。
「這兩晚守衛這麼森嚴,王家應該是沒事的!」他自言自語。
回到城裏衙門,手下就說:「伍知府要見你,找了好幾遍啦!」郭康搔了搔頭,他走向衙門後堂。
「來!見見郭大哥!」伍知府正與女兒、妻子對飲:「小女伍芷芳!」郭康第一次看到上司的獨女。她不及吳若蘭的美,但勝過莫愁十倍,她的眼大、鼻尖,但膚色較黑,看樣子似乎是有苗族人的血統。
她嬌笑著瞟了地一眼。
「我剛到過王家﹗」郭康不敢再望伍芷芳:「守衛多了,採花賊不會再去!」「王伯伯的妾侍死了?」伍芷芳插口:「我見過她一次,想不到…這麼年輕就…」「姓王的有仇家!」郭康再說:「事情不簡單!」「老弟,來喝一杯,這裏就靠你啦!」
伍伯棠拍拍他肩膊:「調來半月就有大案,唉…」郭康喝了兩杯,就告辭,他很想睡。
男人,都喜歡上床。
他回到自己的房子,脫了衣脹,就扯開蚊帳!眼前的景像令他呆了!
因為床上有個赤條條的女郎!她是吳若蘭!
「來!」她一手就掏向他的褲襠,握著他的肉棍。
郭康這次避不了!
他看到她腋下一叢黑黑的毛髮、那兩個渾圓飽滿的乳房。
奶子很大很白,但乳暈和乳蒂卻很小,小得像粒黃豆,卻是鮮嫩的粉紅色!
「假如我出手,你已經死了!」吳若蘭嬌笑,她的小手握著那六寸長的熱棒,那根東西又硬、又熱。
「妳…不會殺我!」郭康紅著瞼:「因為我和妳無怨無仇!」他頓了頓:「但妳為什麼自投羅網﹖」
「入王家被你知道,要找一處安全的藏身之所!那裏最安全?」「衙門內我的家!」郭康苦笑。
「還不上來!」她牽著他的熱棒一拉…
郭康的褲子很快就掉到地上。
她用小嘴封著他的口,小舌鑽到他口內攪動,她雙手摟緊他的頸,啜得很用力。
郭康亦吸吮著她的香涎。
這十天半月來,他未碰過女人,體內積存的男精,令他需要發洩!
「唔…」他一邊吻,一手就摸到她的大腿盡頭,那裏是一大片的、毛毛很多。
他的手指撥開毛毛,鑽到那條隙裏面,那裏已是濕濕的。
她雙腿一夾,夾著他的手指,她擺動腰肢,用她的奶頭揩落他胸膛上。
郭康的胸膛是有小撮胸毛的,她的奶頭揩過地的胸毛,很快就發硬。
她左右擺動,用自己的乳蒂去揩他的奶頭,她下邊越來越濕了!
郭康吻了很久,跟著,他就像新生嬰兒,一口就啜她的奶頭。
「唔…啊…」吳若蘭呻吟起來,她大力按著郭康的頭。
郭康漲得很難受,他抽出手指,換上更大根的肉棒,就狠狠的一挺!
「哎…雪…雪…」吳若蘭的陰戶很窄,很短。
他的東西已經插到底了,但還有一寸多的『棒尾』露在肉縫兒外。
她雙手垂下,捉著他的兩顆小卵。
他狠狠的抽拉起來。
「滋…滋…滋…」每次拉動,都有水聲,看不出吳若蘭有這麼多淫汁。
她的屁股不斷往上挺:「啊…好哥哥…」
陰戶淺窄的女人是特別易有高潮的,因為肉棍的棍頭,很易碰及陰蒂。郭康床上功夫和普通男人沒有分別,先是猛插,繼而是慢下來,然後又是狠衝!
「啊…啊…來了…」她大力的摟著地,一股更濃更熱的淫汁漂出!
她的陰精給他弄出來了!
給吳若蘭又熱又濃的陰精一燙,郭康只感到一陣酥麻。
「沒了…沒了…」他怪叫起來。
「好燙…好燙呀…」吳若蘭亦挺起屁股,承受著每一點一滴的『豆漿』!
郭康打了個冷預,他積存的精子,都射光了!
但吳若蘭卻不讓他抽身而起,她將他已經變軟的鞭子,泡在又濃又滑膩的牝戶內。
「這…這為什麼?」
郭康很奇怪。
「我想要一個孩子,幫我報仇!」吳若蘭摟著他:「一個我們的孩子,幫我報仇,你總不能殺自己的孩子吧?」「妳…」郭康呆了。
吳若蘭說:「只要多十五年,我就可以和你的…不…我們的孩子去殺王禮廉!」「我不能!」郭康想掙扎而走,但,她的小手卻緊握著他的兩顆卵子:
「郭康,我吃定了你了…」
吳若蘭摟住郭康狡滑的又笑了笑:「捕頭也不能強姦一個弱女子吧?看,我肚皮內全是你的子孫,要抵賴也抵賴不來吧?」郭康傻了眼。
「我孤身前來找王禮廉報仇,沿途發覺一個人成不了事,此刻終於找到幫手了!」吳若蘭雙腿箝著他,一抬腰,小嘴就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,說:「嘗了甜頭,就要聽我的!」郭康吶吶地:「不能殺人!我不會幫你殺王禮廉,妳…妳告我強姦好了!」吳若蘭媚笑:「你…你還未姦完嘛!東西還浸在我裏面,又蠢蠢欲動啦…」郭康的理智叫他抽身而起,但肉體卻不聽支配,肉南傍国回氣後又發硬起來了!
這時,窗前突然出現一個穿夜行衣的黑影。
這個人用指篤入了紗窗,看到郭康和吳若蘭正來第二次!
「噢…啊…」黑衣人喉嚨輕叫了兩聲,慢慢的向後退,跟著一躍,跳上瓦面。
卻說郭康的副手亦是個未婚漢,他叫冒力,是衙夷的副總捕快。
這晚,他亦多喝了點酒,和衣斜躺在床上。
他點亮了蠟燭,正在看《金瓶梅詞話》。
黑衣人在瓦面看到有光,一記『倒掛金鉤』,雙足勾著簷邊,弓身往下看。
「喲…有個騷貨就好了!」冒力看了幾回,已忍不住解開褲頭帶,一手伸進褲襠去搓那話兒!
「好,今晚就選你!」黑衣人低聲說了句,跟住就跳下,跟著推開窗,躍進冒力的房間!
「啊…是妳…」冒力手從褲襠抽出,有點狼狽。
黑衣人解開面巾,是個女的!她吃吃笑著:「自己用手幹,浪費了精液,不如…給我好不好?」跟著,就解開胸前的鈕扣。
冒力看得眼也紅了,口水淌了出來。
她兩顆肉丸雖小,卻是渾圓堅挺,乳蒂和乳暈是粉紅色的,只有一小片。
黑衣少女用雙手捧起自己的乳房,走前兩步:「來嘛,伸手摸我的奶房,來,吮吮乳頭,我喜歡人舐那裏的!
「我…」冒力有點疑惑,手伸出一半又停住:「小姐…我…」他想說自己是執法者,可話到唇邊又縮回!
「來嘛!」她捉住他的手,按到自己乳房上!
「噢…啊…」冒力不克自持了,他雙手緊握一粒奶子,低頭就含著另一邊的乳頭啜起來!
「嘖…嘖…」冒力大口大口的啜,啜得口水直流!
「嘻…嘻…」少女『吃、吃』的笑,她慢慢解自己的褲帶:「要不要樂?」冒力邊啜邊點頭,他的肉棍子幾乎頂穿褲襠!
少女的褲子跌了下來、跌在足踝。冒力鬆開了口,低頭就看她的私處。
「妳…妳是頭小白虎!」他乾笑:「老子當差,白虎邪不了我!」「唔…」黑衣少女似乎亦慾火焚身,她伸手一握,就握若冒力的熱棒兒:「唔…蠻燙的…就是小了點!」左右搖來搖去!
「不要搓!」冒力拉若少女的手:「不要把我攪得…漏漿…來…老子給妳!」「唔…」黑衣少女媚笑﹕「我要在上邊。」
「好!好!老子給白虎騎…」冒力倒落床上。
黑衣少女乳蒂已發硬凸起,她慢慢的想坐落冒力的肚皮上!
「慢一點,小心篤到子宮!」冒力騎騎笑。
那女郎扒開大腿,就往熱棍壓下『滋…』的一聲,入了三寸,她的淫水很多!
「咦!妳這麼淺的?」冒力笑著閉上眼:「到底了…動嘛…」「噢…喲…」黑衣少女叫了起來,她一手按著他的肚皮,雙足箝著冒力的腰,另一手就去拔頭上的髮簪,那是枝很尖的針!簪頭一按,彈出刀鋒!
「爽…這麼淺的牝戶…」冒力淫笑,他張開眼睛:「哎…不好…丟了…真是…」但突然像抽筋一樣而在這時,黑衣女郎的髮簪又快又準的刺進冒力的喉嚨,一股鮮血直標出來!男人極樂時,抵抗力往往最弱!
「啊喲!」冒力一陣抽搐,他想抓那女郎的,但她身子凌空彈起,在半空打了個翻轉,赤裸的身軀就退到門旁。
冒力又一陣抽搐,他下邊還噴出白漿,但上邊就標出鮮血,他氣管被割開已不能叫出聲,他眼睛睜得大大,挺了挺就不動!
「死得風流,多美﹗」少女穿回夜行衣褲,隨手用中指醮了些冒力的血,在牆上畫起圖案來!
那是一隻鮮紅的蝴蝶!
這邊的吳若蘭雙腿緊夾,郭康的東西在她牝戶內又硬如鐵,她扭動屁股:「來嘛,不會動?」「小騷貨,我…我搗死妳!」郭康瘋狂地衝刺起來!
「哎喲…哎喲…慢點…」吳若蘭呻吟起來。
但郭康一伸手就掩若她的小嘴:「不要叫,這是衙門!」他拿了件脫下來的衣服,塞著她的小嘴:「咬著…莫叫…」吳若蘭咬著,頭擺來擺去,郭康抽了百多下,似乎下下都直透到底!每下都頂中她的子宮,吳若蘭泌出濃濃的陰精!
梅開二度,男性通常都較第一次遲射精,郭康放盡全力抽插了幾百下,牝戶滑膩膩的,肉棒兒連連跌了出來,吳若蘭叫不出,只好用手指抓他背脊:「唔…唔…」「小騷貨,老子把妳幹死了,省得麻煩…」郭康像頭牛似的,衝、衝、衝…「鳴…唔…」吳若蘭雙腿箝著他,屁股力磨、兩人渾身是汗!
「噢…噢…噢…又來了!」郭康突然怪叫起來,他雙手抓著她的乳房:「又給妳…丟啦…」「啊…」吳若蘭仰頭咬了他一口。
兩人就這樣摟著,連抹也不抹就睡去。
五更時分!
「郭總捕頭!」門外有人連連敲門:「不好了,冒力副總捕頭給人殺了!」郭康在夢中驚醒,此刻,他才恢復理智,吳若蘭仍是沉沉睡著。
「妳…妳不要動,穿衣服,莫離房!」郭康焦急的搖醒她:「衙門裏出了事!」他三扒兩撥穿回衣服,拿起佩刀:「我馬上來,你們請大人去!」他再輕聲吩咐吳若蘭:「莫亂跑,穿了出去,妳我都不得了!」天明時,整間衙門的人都圍在冒力的房前。
「喉上有血洞,床上有《金瓶梅》,下體有精液,是不是給女鬼…」一個衙差講古:「以冒大爺的身手,總不成給人在不知不覺中幹掉!」郭康和伍知府看了又看死屍,冒力的手指在蓆上劃了道『一』字,但下一筆還沒寫上,已經氣絕!
「又是血蝴蝶!」郭康看了看牆上。
「與王禮廉家的一模一樣!」伍知府嘆了口氣:「一晚死個女的,一晚死個男的,這血蝴蝶邪門得緊!」郭康悲痛地看了又看冒力的屍體:「這分明是乘他交合之際…咦…或許是自瀆之際下手的!」他用手指篤了篤冒力的大腿側:「咦!」他將手指看了看:「濕的…」跟著送到鼻端嗅了嗅:「這倒有點像女人淫汁的味兒!」「兇手在衙門內殺人,傳了出去,我這金陵知府還有面?」伍伯棠搖了搖頭:「就是十五這天,竟有兩宗命案,為什麼?」郭康亦答不出來。
他突然又蹲下,用鼻去聞冒力那話兒!
「有女人的淫汁味,冒力是在交合之際,給人殺死的!」郭康大叫。
伍伯棠知府終起眉頭:「這就邪門得很…第一晚姦殺個女的,第二晚交合時殺個男的…這血蝴蝶…莫非有兩個人?」「會不會是兄妹…或者是夫妻…」伍知府喃喃自語:「郭捕頭,你怎麼看?」郭康聳了聳肩,沒有回答,他反而『欣賞』牆上用鮮血空成的『血蝴蝶』!
「這也是用手指醮血晝的,照線條來看…」郭康用手比例著:「倒真是像一個人的『手筆』,說做案的是兄妹,也不為過!」「郭捕頭,你要跟緊一點,兩條人命哪!」伍知府嘆了口氣。
郭康站在冒力的屍身前,站了好一會,他不住的搖頭:「邪得很!」中午時分,郭康才趕回自己的小屋。
裏面已傳出陣陣飯菜的香味。
他吞了吞口水,以往,郭康這種『寡佬』都是在酒家解決食的問題!
這次,誰給他燒飯﹖
他悄悄的走到窗前,只見一個穿了捕快衣服、戴上帽的人,背著窗,正在擺飯桌。
「大老爺叫你送飯來?」郭康邊說登推開窗,蹤身而入。
「大老爺沒有吩咐,是我買菜給你燒的!」衙差轉過頭來,赫然是吳若蘭!
郭康呆了呆,忍不住笑起來:「妳原來穿了我的衣服…哈…大了個碼…怪不得!」「你怕人知屋內有個女的嘛…」吳若蘭發嬌嗔﹕「不作這麼打扮,怎去市場?怎混出衙門?」郭康點了點頭,他坐了下來,看看桌上是兩菜一湯。
菜是醋黃魚、五香骨,都很惹味!郭康坐了下來,吃了個乾淨。
吳若蘭看著他的吃相,很滿足。
一個男人吃光女人煮的菜,那表示他重視對方。
〔OCR PS:看官要記住哦﹗〕
郭康吃得很飽,他覺得吳若蘭處事很細心。
飯後閒聊,他談到血蝴蝶連殺一男一女的事。
「我猜是一對兄妹做的!」吳若蘭提出她的見解:「查一查金陵城來了多少對兄妹模樣的人,就可找出線索!」「這亦可能是一對夫婦做的!」郭康提出他的見解:「做丈夫的姦殺了一個女的,跟著做妻子的亦姦殺一個男的,這女的為了示威,特意揀衙門的衙差來殺!
「不!」吳若蘭睜大眼:「假如男的在外邊拈花惹草,我乾脆殺了這淫漢,何必將怒氣禍及無辜!
她嬌嗔的時候,來得特別美!郭康忍不住拉了她過來,就親了她一口,跟著手也不規矩起來…「喂…唔…不…白晝宣淫…你找死!」吳若蘭想摔開他!
「我才不理!」郭康一低頭,就將鼻湊到她的乳溝上!
「不要來…」
吳若蘭掙扎:「萬一有衙差來找你,豈不是將秘密公開?不…不要…」郭康的鼻子聞得兩聞,只覺乳香如茴似桂,而她亦軟倒下來:
「不要…不…要…要…」
他把她一抱,就要來個白晝宣淫!
但想不到這時,真的有衙差來叩門:「郭大人,知府老爺找你!」吳若蘭趕緊掙開,滿臉通紅,而郭康亦吶吶的縮開手:「我…我馬上來!」伍伯棠一面愁容:「郭捕快,地方一連出現兩宗姦殺,上級已行文譴責…我…我這個知府…鳥紗帽不戴也罷,所以,我已上書朝廷,準備辭職!」他嘆了口氣:「郭捕頭,人命關天,你…你有破案心得沒有?」郭康呆了呆:「屬下已廣派人手到街巷打探…但這案…或有可能是對兄妹所為!」田伯棠點了點頊:「我也有這麼的想法,特別是近這幾晚,要多派人手巡邏!」郭康退了出來,一行邊想:「做知府倒霉得很,兩條人命壓下來,剛上任,又要辭職,唉,父母官不易為!」他集合手下,看看近日有沒有賣藝的兄妹或是其他可疑的男女混入金陵城!
「近日南盛坊有對男女,自稱兄妹,一跌打刀傷藥,捕頭要不要去看看?」一個捕快說。
郭康表示:「好,我們傍晚分成兩組,一組守在衙門四周,一組就到南盛坊去!」他開完會議後,暗中亦吩咐一捕快:「在衙門附近有沒有房租?替我留意一下,我想搬出來住!」那捕快笑了笑:「冒力副總捕頭死了,郭大人亦擔憂此地不安全?」郭康整個下午都在外邊,他換了套便服,在南盛坊視察,果然就給他看到一對年青的賣藥男女。
那對男女掛了幅旗,上邊繡著『馬』字。
賣藥生意不算好,而那個男的,一面倦容,而女的呢?一面騷姣相。
因為她夠騷,所以吸引到不少男的來買藥。
郭康站在一角,一直看到天黑,這對姓馬的男女收工,他們不是投店,而是租了間破屋居住。
這時,幾個捕快亦到了。
「今晚就釘住他們!」郭康等吃了點東西,遠遠的圍著破屋。
「求求妳,今晚放過我好不好?」遠處傳來那個男的聲音。那聲音雖不高,但郭康運起『傳音入密』工夫,隱約聽得這句。
「你們繼續盯住那屋,我到上面去看看!」郭康一躍,上了瓦面,三跳兩彈,就到了破屋上面。
姓馬的男女吃完飯,那女的似乎要『娛樂』。
「這狗男女不是兄妹!」郭康伏在瓦面上,從隙中往下望。
那個又姣又騷女人,只穿若胸兜,正追著那個倦容滿面的青年:「你不來,我又去找別個男人啦!」「美芳,妳不要這樣好不好?隔晚又要來!」那青年被她壓著,她攬著他就吻,跟著,一手就去解他的褲帶,伸了玉手入去…「哎…美芳…不要…我…搾乾了…」那青年抖了抖,一根細過郭康的肉棍兒就被那個女的握著,她蹲了下來,張開小嘴就含著蹙著眉。
「噢…啊…妳…」那青年出聲了。
「嘖…嘖…」她小嘴塞著東西,啜得很起勁,『嘖、嘖』聲不絕﹗「不行…不行…」那青年像是哀求。
「嘖…嘖…」那女郎跪著,吮得雖然起勁,嘴角流出口水,但從眼神看,那男的根本『不起頭』!
「你這死相!」她停了『工作』,呆了呆站了起來:「服侍本姑娘就『舉』不起,嫖其他女的就龍精虎猛?
她似乎在找衣服穿,但郭康伏在瓦面上看不見。
「好,我現在就去找個真正男人!」那女的又大叫。
郭康想看清楚一點,下身動了動,但瓦面有塊鬆脫,『沙』的響了一聲!
「瓦面有人!」倦容滿面的青年反應很大,他猛的朝上吐了一口痰!
「啪」的一聲,痰像彈子一樣,擊下屋頂一塊瓦!
「利害!」郭康一個『鯉魚打挺』,翻身跳下瓦面,他跟著用一招『猛虎投林』,身子就直插進屋內:「狗男女不要面,還冒稱兄妹?」「呼」的一聲,一柄單刀劈向郭康。
但是那個又騷又姣的婆娘,她已經換上夜行衣!
郭康手上無兵器,但身手一點不慢,對方連砍十八刀,都給他巧妙的避開!
「唷,你倒很有男人味!」那婆娘的刀慢了下來:「你為什麼偷看人家夫婦行房?是不是近日姦殺犯?」「美芳退下,待我來!」那倦容滿面的青年大叫,他手一揚,多了件圓圓日月輪!
「你這對狗男女,冒稱兄妹,幹出亂人倫的荒淫勾當,還嘴裏不乾淨?」郭康一對肉掌,拍出雄厚掌風!
「誰說我倆是兄妹?我們是馬姓夫婦!」那個女的大叫:「你跪下求饒,我可以叫我夫君放了你!」「呸!你倆如不乖乖受綁,我可不客氣!」郭康一對肉掌力敵日月輪,兩人轉瞬間拆了廿多招。
那『病漢』似的青年下邊雖然不行,但武功卻不弱,招招狠辣!
郭康猛的推出一掌,『砰』的一聲擊中大門,這一掌用足十成力,登時將門擊開一洞。
門外四周的浦快紛紛拔出刀愴,一湧而入!
「強姦殺人犯不要跑!」他們有十多人,團團將馬姓『夫婦』圍著。
「你是衙門中人?」馬姓青年慢了下來。
「不錯,在下是郭康!」郭康亦收慢。
「金陵城內的鐵手無情?」那女的失聲。
「在下就是,承江湖朋友賞面,你倆跟我返衙門一趟如何?」郭康突然一躍,身子像鳥一樣,就撲到女的背後,一手握住她的咽喉!
「不要傷她!」馬姓青年大叫:「有話好說!」「你放下武器!」郭康吩咐:「講出這兩天你們的行蹤!」「我是馬日峰!」青年不亢不卑。「江湖上的殺手夫婦?」郭康呆了呆:「你們為錢殺人,幹嘛賣起藥來?」馬日峰嘆了口氣:「我們是受人所託,那人最近…死了個妾侍,他懷疑是仇家之子所殺!
「是不是王禮廉?」郭康大喝。
「通常,我不會講僱主名稱,」馬日峰淡淡的:「顧主知道我老婆夠騷夠姣,所以我四出賣藥,希望引那姦殺犯來…」郭康放開了馬日峰的老婆。
他在江湖上行走,『殺手夫婦』的作風他不會不知。
有些人的名譽、行為是一輩子不改的。
「你們退下!」郭康吩咐手下:「我有事和馬先生談。」「你們在兇案出事後,就從北方趕到,這…不可能吧!」郭康望著馬日峰。
「不!我夫婦近年已移居雨花台,那是在金陵外圍!」馬日峰仍是淡淡定定。
「你僱主出多少錢?」郭康又問。
「殺了採花惡賊,金銀各百兩!」馬日峰面色突然一變。
遠處響起馬蹄聲:「不好了!衙門失火,燒的是知府大人住的地方!」那是郭康的手下。
「又是衙門?」郭康失聲。
馬日峰搖了搖頭:「大人還不趕回去看?這次,我倆目的是一樣的,假如有採花賊消息,我一定向郭大俠提供!」「好!」郭康推門而出,便躍上馬背:「快回衙門!」郭康趕回衙門,只見伍知府的官邸燒了一半。
伍伯棠很悲傷:「小女及內子,都給兇徒放火燒死了…哎…」他亦受了傷,面上、手腕還在淌血:「是一男一女行兇,老夫勉強與他們過了百來招…唉…終於不敵…給他們走了!」郭康望了伍伯棠一眼,這時才留意到他太陽穴鼓起、顯然是武功不弱﹗「這知府剛赴任不久,怎會有仇家呢?」郭康很詫異:「大人!那麼利害的殺手…是不是…」伍伯棠嘆了口氣:「老夫在雲南時,確宜是得罪了一些土豪,才申請調任,想不到他們竟追蹤到金陵來了…唉…」「大人…那令媛與夫人…」
郭康搶到坍掉的瓦礫前:「…屍首找出來沒有?」「等追兇的衙差回來…你就指揮挖掘吧!」伍伯棠掩著額頭,臉色蒼白:「夫人…支持不了…快…請夫人!」他搖搖欲墜,左右馬上摻扶著。
「快進東廂客舍!」郭康大叫。
「唉﹗想不到短短幾日,金陵城會來了這麼多豺狼,馬氏夫婦,血蝴蝶,吳若蘭,還有伍伯棠,這人的功夫絕對不在我之下!」郭康望著瓦礫思索:「為什麼都在十五這天開始呢?」這時,部署在衙門的捕快巳追兇趕回來了!
「追了十幾里,影也瞧不見!」
「兇手快得很!咱們跟也跟不上!」
郭康捉著一個較得力的捕快:「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「捕頭你走後,我們四周布防,突然,大人府邸那邊有兵刃聲,跟著就起火!」那捕快揩著汗:「我們馬上趕過去,就見知府大人受了傷,他吩咐我們追兇手,我們幾個兄弟就趕出去…但…對方走得很快,連影也看不見!」「這麼快的輕功?」郭康搖了搖頭:「你們搜過可疑的民居沒有?」「當然有,要不是,我們一早就回來了!」
那捕快埋怨:「差點還與守門城的兵哥吵起來呢!」郭康指揮眾人挖瓦礫,果然有兩具焦黑的女屍,俱已不成人形。
伍伯棠裹了傷,見到焦屍,十分傷心,飲泣起來:「啊,女兒、夫人…都是我害了妳們啦!」他掩面下令:「速購棺木,即時下葬!」
「這知府…有新人來…老夫…就告老還鄉!」他十分傷心。
但奇怪的是,伍伯棠卻望也不望兩具焦屍!一個人死了妻女,應該是撫屍痛哭吧?但伍伯棠卻沒有!
但,他面上的傷心,卻一點也不是做作!
郭康當差多年,對於人的七情六慾,他很容易看出是真是假。
弄好了一切,郭康回到『家』時,已經很晚了。
吳若蘭仍是燒好飯等他回來,幾味小菜一樣的可口。
郭康吃飽飯、洗過澡,上了床。
他滿腦都是疑問,睡不著。
吳若蘭軟綿綿的肉體貼著他,她的手很容易就解開他的褲頭,伸了進去…郭康凝神想著,直到她的玉手握著他兩顆小卵,不斷的搓著,撫著…「我…又要…」
「不成!沒狀態!」郭康迷糊的應了一句。
他下邊仍是軟綿綿的。
吳若蘭突然一縮身子就蹲到床屋,她的頭一伏,俯到他小腹下,跟著張開小嘴,就含若那軟綿綿的肉莖!
「啊…」郭康只覺她靈活的舌尖,在他小小的『和尚』頭上撩來撩去,他丹田馬上發熱:「妳…妳怎麼…吃起…甘蔗…來…啊…」吳若蘭的小嘴塞得滿滿的,連口水也淌出來,除了『嘖、嘖』有聲外,她只是大口大口的吮!
郭康雖然心事重重,但在她用紅唇啖了片刻後,『甘蔗』真的又粗又硬!
「妳這小騷婦!」他一拉她的秀髮。
「唔…嗚…」吳若蘭小嘴一張,那枝『大蔗』吐了出來,她身子往上爬,雙乳『恰巧』壓落他的熱棒上!
「呀…啊…」吳若蘭又呻吟起來,原來她的奶頭有這麼巧,剛好又擦在『大蔗』的尖端,那個『光頭』上面!
「噢!」郭康亦樂得哼了出來。
吳若蘭將乳房一擺,乳尖連連擦個他的『小光頭』,兩個人都哼起來。
「啊!」「噢!」她將身子再略略爬上少許,雙手掬起雙乳,將那根『熱蔗』夾在軟綿綿的乳溝內:「樂不樂?」「噢!噢!」
郭康的『熱蔗』被『燙』得兩『燙』,下邊變得鐵棒一樣!
他抓著吳若蘭:「好…好…就餵飽妳這騷貨!」一個翻身,就將她壓在下邊。
「嚶!」吳若蘭雙腿張開,她下邊亦是濕漉漉的,郭康的熱蔗一插就到底!
「啊喲…」她雙腿一勾,夾實她的腰肢,屁股就一下一下的往上拋:「哎喲…到底了啦!」他只感到肉棒被啜著,一陣陣熱流浸著『小和尚頭』:「妳這騷貨…我搗死妳!」「哎喲…郭郎…你搗死我罷…哎喲…」吳若蘭眉絲細眼,雙手摟著他的頸,一味往上挺!
郭康心一醉,他身子起伏,著著實實的插了兩百下,將她穴內的汁液,抽了不少出來,流滿她的屁股及大腿。
「吱…唧…」他每插一下,都有淫汁濺出,再出出入入兩百記後,他已忍不住:
「哎…怎攪的…我要丟了…哎!」
吳若蘭嬌呼:「不要…忍一下…唉…你呀…噢…」她一抬腿,小嘴就在他的肩膊上大力的咬了一口:「你…你幹嗎這麼沒用?」郭康抽插了幾下,將白汁直噴到她花心深處,跟著頹然的倒下:「人家煩得很!」吳若蘭拿著方素帕,輕輕的幫他抹乾淨了肉棒兒,再墊在自己下體下,溫柔的摟著他:「什麼事?」郭康於是將伍伯棠知府被仇家尋仇、火燒府邸、燒死伍氏母女的事講出。
「到這時,我才發覺伍知府的武功不在我之下。這對血蝴蝶來到金陵城犯案,想必是衝著伍伯棠而來的!」吳若蘭眼珠轉了轉:「血蝴蝶假如是一男一女,他們犯案…根本沒有目標…要注意的反而是伍伯棠,盯著這個人,一定可以發現血蝴蝶!」郭康點了點頭:「我也是這麼想,今晚,我就暗中盯著伍伯棠!」吳若蘭呶了呶嘴:「我今晚陪你一塊去!」
郭康搖了搖頭:「不!妳武功還差了一點,碰見血蝴蝶,恐怕打不過他們,妳還是待在家!」吳若蘭只覺心頭一暖,她將頭伏在他胸膛上:「你也小心點,公門飯不好吃!」郭康摟著她睡了兩個時辰,到傍晚才穿紮妥當,換上夜行衣服。
他特別帶了兵器,是根三節棍,插在腰帶上。
他躡足在衙門後邊巡了一匝,雖有幾個衙差,但郭康知道,他們的武功,根本不是血蝴蝶的對手!
郭康躍上瓦面,走到伍伯棠所住的屋,細看動靜。
他用倒掛金鉤,雙足勾著屋檐,望進室內。
伍伯棠坐在書桌前,似乎亦是滿懷心事。
他面前放若一本《法華經》,他他的目光卻不是停留在書上。
郭康看一片刻,身子支撐不住,就倒躍瓦面。他伏了半個時辰,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但,他還是耐心的等。
做捕頭的,就是要耐心…二更了…
伍伯棠突然吹熄蠟燭,大聲的喊了兩句「那魯華、那魯華!」「這不是漢語,」郭康愕了愕:「是不是佛經?」他將面伏在瓦面上,從裂縫上望下去,伍知府似乎伏倒在書桌上睡了。
郭康望著星天,有點累,就在這時,有人躍上瓦面。
郭康是伏在一角,躍上瓦面的人沒有留意到,根本亦沒有人懷疑,竟然有人會在屋頂上捱了兩周時辰的風,而動也不動的!
那黑影是穿著夜行衣,身型高大,他輕功很好,直向城北走去!
郭康遠遠的跟在後面。
追了半個時辰,郭康發覺黑衣人是去王禮廉的府邸!
從背影看,郭康亦發覺:黑衣人是伍伯棠!
伍知府這麼夜去王禮廉家幹嗎?郭康靜靜的跟著,他知道最後都會有答案的!
果然,黑衣人是到王家了!
但,接下來的舉動又令郭康摸不若頭惱!
黑衣人到王家後,並不是穿牆而入,反而是除下頭巾,左右望了望,見大街上沒有人,就去叩王宅大門!
郭康聽到伍伯棠的聲音:「來見你家老爺的!」黑衣人果然是伍伯棠!
他悲傷之情已減,聲音『中氣』充足。
郭康掠上屋頂,從高處望下去,王禮廉家內的護院武師一個也不少。
郭康正想爬前時,突然聽到有人喊:「捉兇手!捉刺客!」啊﹗露行藏了,那些武師怎麼會發現他的?
就在這時,只聽到嬌叱聲:「我不怕你們人多…」那聲昔好熟,是吳若蘭。
一陣兵器相碰的乒乒乓乓聲,
看來有七、八個護院武師圍著吳若蘭。
「這妮子!」郭康不能不插手,他像大鳥一樣,從屋頂撲下,並亮出三節棍!
吳若蘭當然是認得郭康,她笑了笑:「終不能讓老婆送死的?」她雖穿黑衣服,但沒有蒙面,手中握著把長劍。
郭康沒有答她一他只望著遠處,伍伯棠在數個武師簇擁下,進了西廂一間房內。
幾個護院武師的刀槍刺了過來,郭康想也不想,一招『大鵬展翅』,三節混縴出,擋開兵器!
「妳又闖禍了,還不跟我一起走!」他捉住吳若蘭的腰帶。
「捉血蝴蝶哪!」遠處響起鑼聲,燃亮的燈籠越來越多。
郭康提著吳若蘭:「跳!」兩人蹤身就躍上瓦面。
「沙、沙!」聲響,是那些武師擲出飛標、飛刀等暗器,直射郭康兩人的背脊。
郭康將吳若蘭一扔,扔出兩丈遠,跟著舞動三節棍,一招『移山倒海』將暗器擊紛紛落!
在武師跳上瓦面追來時,郭康已掠出兩丈外,跟隨在吳若蘭身後:
「妳,有覺不睡,誤了我的大事!」
吳若蘭的輕功不及郭康,但嘴上卻一點也不輸:「你說到衙門的,怎麼又跑來王家莊?是你誤了我行刺王禮廉才真!」郭康抓著她的手腕:「快走,要不然給王家的武師追到,蟻多困死象,妳也不好過的!」腳上加快,幾下起落後,就拋離眾武師!
郭康和吳若蘭回到所住小屋內!
他狠狠的抓著吳若蘭,就在她屁股上打了七、八記:「今晚要不是我適巧到王家,妳…妳一定被人捉了!」吳若蘭呶著小嘴:「你手腳放乾淨點,不要老是打我屁股!」郭康冷笑﹕「看來,我是給妳利用透了,白天,妳藏身在我這裏,王家的人想不到妳躺在衙門內,晚上,妳老是找機會做殺手,又不知自己武功低!」吳若蘭的眼一紅:「好,郭康,我走,我再也不靠你!」她抓起佩劍就想沖出門口,但郭康的手更快,一扣就扣著她的手腕:「三更夜半,妳…妳要走…明天才走!」連點了她幾處麻穴。
吳若蘭『吱』了一聲,身子軟倒,郭康一把抱起她放在床上。
他瞪了她一眼:「妳今晚在王家內,見到什麼沒有?」吳若蘭身子雖不能動,但小嘴仍可說話,她『哼』了一聲:「我不說!」郭康坐了下來,反覆的唸起『那魯華』、『那魯華』這句話。
豈料吳若蘭鳳眼一瞪:「你幹嗎用雲南土語罵人惡魔?」郭康失聲:「那魯華是惡魔的意思﹖」
吳若蘭呶了呶小嘴:「我家是運私鹽的,這罵人的土語當然知道!」郭康柔聲:「我解了妳的穴,妳講我知,今晚在王家莊見到什麼?」吳若蘭眼珠一轉:「又好…我在王家發現,那裏似乎來了貴賓,就住在西廂,我想爬近一點看,但就給發現了!」「那貴賓是男還是女?」郭康想起伍伯棠亦是走進西廂。
「我不知,只見有多個婢女捧著飯菜進房!」吳若蘭蹙了蹙眉。
「有沒有送酒進房?」郭康搶著問。
「似乎沒有酒壺,茶壺倒見到!
「這件事有眉目了!」郭康很興奮:「明日到王家,起碼找到一半答案!」「你發現了什麼?」吳若蘭急問。郭康還未回答,門外突然響起『捉血蝴蝶』的呼喊,來的人有數十眾!
「郭康,枉你是捕頭,想不到竟做出傷天害理的勾當!」門外響起伍伯棠的聲音。
郭康用被將吳若蘭一蓋:「妳不要作聲,待我出去一看!」他拉開大門,就見全城捕快,還有兵丁,在伍知府帶領下,包圍著他的小屋。
伍伯棠面色鐵青:「郭康,想不到你知法犯法,竟是殺人採花的狂賊血蝴蝶!」「大人,這話怎說?」郭康分辯:「假如誣我是血蝴蝶,也要有證据!」「哼!血蝴蝶是一男一女,你房內不是窩藏個女的嗎?她今晚還想再到王禮廉家犯案!」郭康呆了呆。
伍伯棠得勢不鐃人:「王家上下就十幾個武師見過那女血蝴蝶的樣貌,郭康,你交不交人受綁?」郭康望著眾捕快:「各位兄弟,郭某在金陵做捕頭三年,一向托賴,假如在下是血蝴蝶,為什麼早不做案,遲不做案呢?」伍伯棠大喝:「各位,不容郭康狡辯,大家進屋內搜一搜,假如搜出女的,郭康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!」人群中閃出幾個王家的護院武師:「我們親眼見過女血蝴蝶的,快交人!」郭康暗裏叫苦,假如搜出吳若蘭,真的是百詞莫辯。
而這時,眾捕快已一擁進屋。
郭康再叫一聲苦,他心想,只要搜出吳若蘭,就要動武突出!
屋很小,擁進十多名捕快、兵丁,已經可以將屋翻轉,但,似乎找不到床上的吳若蘭。
「搜不到女的!」那群搶進屋內的捕快退了出來。
伍伯棠的面色變了變,相貌變得和悅起來:「也許是老夫看錯了眼,郭捕頭不是血蝴蝶同伙!」他邊說邊搶到屋前,一掌就向床上的被褥拍出:「老夫喪妻女,地方上又連害兩命,為了捉血蝴蝶,也許錯怪了好人,得罪!」郭康冷汗濕透內褲!
伍伯棠揖了揖,帶著一眾退走了!
郭康走回屋內,掀起被鋪,只見床板穿了,上面有幾隻掌印。
「這伍伯棠的『綿裏藏針』工夫好厲害,隔著被褥竟可擊穿床板,假如蘭若躲在床底,恐怕小命不保!」他在屋內上下找過,就是不見吳若蘭。
她走到那去呢?
郭康搶出屋外,四下找了一遍,亦沒有吳若蘭的蹤影!
他倚著桌子,怎麼也睡不著,直到天空發白,才沉沉睡去。
凌晨時分,王禮廉家內。
王老正安排馬車,似乎要搬家。
敞大的莊園,不是搬空。只是王禮廉帶同近親,离城外出,因為只有三輛馬車!
郭康醒來時,已近正午,他暗叫不好:「王禮廉可能已搬走要人!」他在衙門找了一匹馬,就向王家直奔。
郭康趕到王家大宅,揚帖『金陵府總捕頭郭』要見王禮廉。
「王老爺帶同妻妾,往蘇州去了!」守門的家丁顯然受到吩咐,對答如流:「因為金陵城出現血蝴蝶,王前尚書怕官府保護不了他﹗」郭康氣急敗壞:「走了多久?」
「一早出發,已經走了三個時辰啦!」
郭康也不答話,策馬直追。
「馬車行得慢,應該可以追上的!」
郭康的馬奔出城,在官道上走了一個時辰,樹林內突然走出兩女一男來。
那是殺手馬日峰。
女的是美芳,及綁手塞口的吳若蘭。
「郭捕頭!」馬日峰似乎料到郭康追來,他冷冷的:「昨晚不是我兩夫婦挖開牆角的磚,在千鈞一髮救了你的情侶,郭捕頭恐怕身敗名裂了!
郭康滾下馬來:「馬兄,你是…」
「受人錢財與人消災,女血蝴蝶我已捉得,男血蝴蝶嘛…」馬日鋒亮劍!
那是一把很薄很利的劍!
而妖媚騷姣的美芳亦亮出兵刃,那是一把鐵尺!
「兩位,我不是血蝴蝶!」郭康解釋:「要嘛,昨天晚上,你們怎不拆穿我?」「不!假如由得衙差搜出那女的…」美芳指了指吳若蘭說:「我們的酬勞豈不是泡湯?」「那是千兩黃金!」馬日峰朗聲:「你受死吧!」他的劍一揮,分別從七個方向刺出﹗
郭康往後一躍,避過了這一擊!
「夫人,上!」馬日峰大喝。
郭康不得不掏出三節棍來…
馬日峰與美芳這對夫婦,配合得甚好,他用劍專攻下盤,而她的鐵尺就專招呼郭康的上路!
郭康一人對付這對夫婦殺手,頭一百招內有點吃力,但百招過後,已經綽綽有餘!
馬日峰劍法狠毒,但美芳的鐵尺就露出較多破綻!
「先對付這個女的!」郭康下定主意,鬥多十招後,他故意拐了一拐!
馬日峰即用一招『游魚滑石』,
用劍削郭康膝蓋:「還不受死!」美芳配合劍招,亦縮低鐵尺。
但郭康一拐後,雙足一蹬,就像大鵬衝天而起,而三節棍甩成長條,反打美芳的肩胛!
「噢!」美芳叫了一聲,她想用鐵尺去格,已經慢了一步,眼看郭康的棍就要打碎她的琵琶骨!
馬日峰想救妻子亦來不及了,也發出絕望的吼叫:「啊!」而被綑躺在地上的吳若蘭亦叫起來:「好武功!」好個郭康,在半空中硬生生一收,三節棍的力有八成收回!『啪』的一聲,美芳中棍。
她只覺手一麻,鐵尺墜地。
「哎喲!」美芳以為右手『報廢』。但,郭康的棍頭一點,僅打中她的『長蓋穴』就收回。
美芳身子一搖,跌坐地上!
郭康一聲得罪,收回三節棍:「馬兄,我是吃公門飯,要採花,也犯不若今天才做案!你受人錢財,亦應該分清黑白!」馬日峰撤劍扶起美芳,見她骨頭無碎,心一喜:「郭捕頭,多謝下留情。」「你雖不是血蝴蝶,但此女…」馬日峰指指吳若蘭:「摸上王尚書家,脫不了關係的!」「我不是血蝴蝶…」吳若蘭叫了起來:「王禮廉對我有殺父之仇,我…我要清還血債!」郭康身子一閃,亦搶到吳若蘭的身邊,解開了她的穴道、繩索,說道﹕「馬兄,我對吳小姐很了解,血蝴蝶第二次犯案,殺我手下冒力時,她伴在我身邊,決不能分身做案!」馬日峰蹙了蹙眉:「但她有否殺王禮廉的妾侍莫愁則無人可證明!今日我夫婦學藝不精,敗在郭捕頭手下…此女就交給郭捕頭,算是不傷我妻的報答,下次再碰頭的話…哼…」他扶著美芳就想走。
郭康馬上攔著:「姓馬的,我也急於要找王禮廉,因為只有他,可助偵破血蝴蝶命案!」馬日峰冷冷的:「這個…在下可不能說!」
郭康朗聲:「王祖廉帶若妻妾離城,可能半途會遇上血蝴蝶,姓馬的,不若你我一齊追去,找著王禮廉一問離南京原委,就知端詳!」馬日峰想了想:「假如你那女的是血蝴蝶,那王尚書…豈不是更危險…」他始終不信吳若蘭。
郭康嘆了口氣:「在下懷疑…金陵知府伍伯棠…是與血蝴蝶有關係!」跟著頓了頓說出疑點:
「第一,是他到任不久,就有這採花血案!」
「第二,是有仇家殺他妻女!」
「第三,伍伯棠與王禮廉一定有什麼關係,才令到王禮廉離家出走。」「第四,伍伯棠的武功不弱,但…究竟得罪了什麼人,才被人追到金陵生事?」郭康沉吟了半晌:「昨宵,我到衙門窺探,伍伯棠一定知我在瓦面,才大聲講出了『惡魔』兩字,引我跟他到王家!假如吳若籣不是瞎撞到王家…這血蝴蝶…可能誣告就是我郭某!」他神色凝重:「王禮廉現在處境極危險,馬兄,不妨就帶我前去,留下美芳大嫂監視若蘭,這…這可令你放心吧!」馬日峰眼一轉:「假如伍伯棠與血蝴蝶有關,你可乾脆回城,找他一問,豈不是更清楚?」郭康搖了搖頭:「我們先找到王禮廉,問出事情內幕,再回頭迫伍伯棠,真相才可水落石出!」馬日峰輕揉若美芳肩膊,幫她『推宮活血』,一邊瞪著郭康:「王禮廉去了那裏我不大清楚…只知…」他望了望吳若蘭:「有這女子在,我不說!」
吳若蘭呶了呶嘴:「我不是血蝴蝶,你不信,放我先走,你們追王禮廉好了!」美芳這時嘆了口氣:「我肩膊不疼了,郭捕頭打得不重…」她鳳眼一轉,眼波流情,瞟了郭康一眼,郭康心一盪,不禁看美芳,心想:「這女的這麼騷姣,姓馬的卻對她深情一片情深,倒是怪事!」美芳推開馬日峰的手:「這個吳若蘭,留下做人質,我可以應付…」她話未完,出手奇快,又將吳若蘭的穴道點了七、八個:「你們可去追姓王的,這吳女我先帶回城!」郭康和馬日峰點了點頭,美芳指了指林後:「我夫婦在那裏有兩匹馬,你兩個大男人分一匹,我和吳姑娘騎一匹,你們先去追王禮廉好了!」郭康收起三節棍,馬日峰就去拖出兩匹馬來:「美芳,這裏離城不遠,不若我和郭捕頭各騎一匹去追,妳押著吳女慢慢走回去好了!」美芳望了望吳若蘭:「好,你們先走!」馬日峰策馬而去。
郭康一躍上馬,用腿一夾,馬亦直奔…
兩騎奔出里許,郭康忍不住:「王前尚書不去蘇州嗎﹖怎麼不往渡口截人﹖」馬日峰笑了笑:「王禮廉不是去蘇州,他不過是到南京城外的雨花台,他在那裏有所別墅!」郭康『哦』了一聲:「雨花台,兩個時辰就可到!」兩騎踢起濃濃沙塵…
在另一邊,美芳扶若吳若蘭,行了里許。
吳若蘭的穴道,走了片刻已經衝開了,美芳雖然知吳女解了穴,但見她無兵器,心亦鬆了一半戒意。
「姊姊!」若蘭柔聲叫起來:「我綑了半天,又渴又餓,不如…到那邊農舍找點東西下肚!」美芳亦有點口渴:「好!」
兩女走下田基,找了間草屋叩門。
但草屋是堆放餵畜牲的草料,內裏根本無人,只有一堆堆乾草。
若蘭仰天就躺在乾草上:「先歇歇!」
美芳亦躺了下來,輕揉自己的香肩:「休息一下也好!」兩女面對面的躺著。
若蘭望著美芳片刻,一手就按落她鼓起的乳房上:「嘩,好大好軟…」美芳媚眼一轉,手亦模落若蘭的奶子上:「妹子,妳也不差呀!」跟著,她一手拔去若蘭的髮簪,反手一扔『得』的一聲,釘在屋樑上!
「妹子…現在我可以安心陪妳玩!」美芳看若若蘭的秀髮披了下來,她混身上下再無可作『武器』的工具。
美芳淫笑著,就去解若蘭的衣鈕片刻間,兩女除了腳上的白襪、繡鞋外,已是身無寸縷。她們站著,面對面的!
美芳的乳房,乳暈及乳蒂是深啡色一大片,若蘭的,是淺紅色的一小粒!
「唔,好美…」
美芳搶上一步,就用乳蒂去揩若蘭的奶頭:「姐姐的比較鬆了…啊…是不是?」若蘭亦媚笑伸手去剝美芳的衣服。
美芳用手摟著若蘭的纖腰。
「噢…啊…」若蘭亦呻吟起來,兩顆肉球揩碰帶來莫大的快慼:「姐姐…我要…我們磨…」兩女滾落乾草堆上。
她們用手去搓對方,又互相吻、咬起來。
「妳的漢子…有沒有姐姐…的手勢好﹖」美芳很在行,反而若蘭就很『生疏』。
「我的漢子…不及…姐…啊…啊…」若蘭身子傾了傾:「摸到花心了…啊…姐…我們用嘴…」「好…妹子…咱們頭對腳…」
美芳嬌呼起來:「來…」
約會幹砲
都是玩家,享受性愛,無後顧之憂!
立即行動
她似乎急不及待:「舐…更刺激!」
若蘭很自然的踢掉繡鞋,只剩白襪,她足踝很白,腳細細的。
美芳抑起肥臀按著若蘭的頭:「妹子…啊…漢子的舌頭,那有我們的靈活…」她眼眉如絲,放鬆了警戒!
若蘭突然用左足去撩撥右足的大拇指,『叮』的一聲,白襪穿了一個洞,露出寸許長、極鋒利的小刀來。
美芳聽不到,因為若蘭扭動之際,故意弄得乾草『沙沙』響,她作夢也想不到,若蘭會動殺機的!
若蘭雙手突然一按,身子凌空彈起,右足拇指凸出的小刀,狠狠的就割落美芳的咽喉上!
「哎唷…妳…」美芳慘叫一聲,喉嚨鮮血直漂,她顯撚不信對方有此殺著,眼瞪得大大的:「妳…」她身子一陣抽搐,就斷氣身亡。
若蘭大腿、小腹都濺有不少美芳的鮮血:「沈美芳…錢塘母狗,妳想不到死在我腳下吧!」她冷冷的望著赤裸的屍首:「男女不拒?我可不是馬日峰,迷倒在妳性技之下!」若蘭光著身子,屁股坐在草堆上,脫去右腳襪子,原來她拇指上,戴有一個像戒指似的機括,一按就彈出刀片!
她脫下戒指,將刀片塞回去:「目下…是先將這母狗的屍首埋掉…再返金陵!」她拾起美芳的衣裙,抹乾下體、大腿的血漬,再穿回衣服,在草房內隨便拿起一件犁耙,挖了個淺洞,將美芳的屍首、鐵尺埋在裏面,再在上面鋪回乾草:「哼!等我殺掉馬日峰後,妳們再做對鬼鴛鴦好了!」她飛身而起,拔回釘在屋樑上的髮簪,束好了秀髮,再望清楚屋外無人,就運起輕功,往金陵城回頭走…郭康與馬日峰趕了兩個多時辰,終於來到雨花台。
「那邊的〈逸廬〉就是王禮廉的物業。」馬日峰指了指。
郭康走到『逸盧』門前,屋內靜悄悄的。
「不好,我們也許來遲了!」他拔出三節棍,輕推開大門!
天階上果然橫陳著四、五個武師的屍首!
馬日鋒也擎劍在手:「是血蝴蝶?」
「難說!」郭康逐條死屍望上一眼,只見死者雙眼瞪大,似乎臨死前都『不信』似的!
「屍骨還熱,死去不久!」馬日峰說。
「是不是熟人下手?」郭康很懷疑:「他們都是中劍死的!」「郭捕頭快來!」馬日峰在廂房那邊叫。
郭康一躍而入。
廂房內全是女屍,有四、五個之多,這包活王禮廉的髮妻、妾侍、婢女。
她們都是捱了快劍,一劍刺穿心房而死!
有一個婢女似的中了劍,但仍未斷氣。
「我身上有白藥,有續命丸!」
郭康抱起那個十五、六歲的婢女:「是誰做的?妳家王老爺呢?」馬日峰將藥塞進婢女口內。
「這女孩心臟生得較常人低,兇手一劍只刺傷肺部,所以她能活下來!」郭康撕開婢女的衣襟,看到她左乳房側有一血洞。
「水…」那婢女呻吟著:「是個男人…伍知府要老爺帶一個男人來『逸盧』住…想不到…他發狂殺人﹗」郭康突然想了什麼似的:「馬兄,我們一路來時,路上都沒有碰到人?」馬日峰神情亦很凝重:「是的!那個兇手顯然仍在『逸蘆』附近,還沒有逃離雨花台!」「你家老爺呢﹖」郭康將婢女放在『胡床』上。
〔胡床就是太師椅,類似昔日道友吸鴉片煙的煙床〕婢女搖頭:「不知…」
突然,一柄飛刀從瓦面疾射而下,打向婢女!
馬日峰長劍一格,『叮』的一聲,將飛刀格飛,『啪』的釘落屋柱上!
「勿走!」馬日峰一記『王女穿梭』穿牆而出,跳上屋頂!
但發飛刀的人身形很快,馬日峰耀上屋頂時,四周已經連鬼影也沒有一個!
馬日峰望了望,一躍躍回地面。
郭康望著那婢女,她失血很多,衣襟盡赤,講完幾句話之後,己經不支昏倒!
「郭捕頭,兇手仍在屋內!」馬日峰提著劍走回屋內:「婢女話已講完,兇手不會再殺她,咱們還是先找王禮廉!」「好!」郭康指了指:「馬兄向西,我向東,這〈逸廬〉只有四間房,分頭找!」郭康說完就踢開一間廂房的門,裏面什麼也沒有,只有一鋪床!
而馬日峰亦跳入另一房找尋。
郭康搶到床前,伸手一摸床褥,那是冷的:「這房沒人住!」他躍出房,再推開鄰房的門。
這房較大,陳設亦較華麗,床幔垂下,床上似乎有人!
郭康躡足走前,三節棍橫身戒備!
他一掀開床前幔幕,赫然就見到王禮廉!不過,他已經是一個死人!
王禮廉雙眼睜開,下身赤裸,那話兒仍然昂起!
「金槍不倒!」郭康大叫:「馬兄,王禮廉死了!」王禮廉是給人用匕首刺死的,中刀的地方亦是在心臟。
「他死得突然!」馬日峰搶到床前:「看樣子是兇手突然下殺手!」郭康盯著死屍:「王禮廉可能是準備歡好,事前吃了不少春藥,但想交合時,就…給一個女人殺死!」「這女人殺了王禮廉後,索性連屋內的男女亦一併殺光!」馬日峰接口:「但,伍伯棠叫王禮廉帶來『逸廬』小住的男人,又去了哪裏?」「會不會…死在天階那群漢子中?」郭康問。
「不!王家的護院武師我都見過!」馬日峰沉吟:「這群人中只少了一個人!」「誰?」郭康急問。
「一個由王禮廉帶來…由金陵知府伍伯棠託付與他的漢子!」馬日峰嘆了口氣:
「還有,就是躲在屋內的兇手!」
就在這時,屋外傳來馬嘶聲!
「不好!兇手找到我們的馬!」
郭康與馬日峰失聲,兩人馬上撲出。
他們追出大門時,只見一個女人的背影,騎在馬上,策馬狂奔。
「那不是受傷的婢女?」郭康是認得『她』的衣物。
「中計!」馬日峰頓足:「兇手來不及逃,索性用苦肉計?」郭康坐了下來:「是的,她在自己乳房上刺了一刀,再穿上染了血的婢女衣裙,躺在屍首堆中。」「我們只當她是婢女,沒有留意她!」郭康嘆氣。
「但那柄飛刀呢?」馬日峰仍有疑問。
「可能是藏在機括內,她既然要裝死,放飛刀的機括,一定不可能藏在身上,那只好藏在屋角,乘我們不備再取回!」「那她是…」馬日峰不解。
「假如估計無錯,這女孩就是伍芷芳!」郭康頓了頓:「她還未死,伍伯棠怕有人殺她,託王禮廉帶伍芷芳到這裏躲避…」「可能王禮廉對伍芷芳不軌,伍女一怒之下,就殺光王禮廉的家人!」「郭捕頭,你見過伍芷芳?」馬日峰問:「為什麼剛才你抱起她時,不認得她?」「在下只見過伍芷芳一面!」郭康嘆了口氣:「剛才她披亂了頭髮,又弄污臉孔,在下…一時走了眼!」「郭捕頭,趁天未黑趕回金陵城找到伍伯棠,則血蝴蝶的事就可水落石出了!」馬日峰抱拳:「我僱主已死,銀子收不到…只好找回妻子返鄉啦!」郭康再視察屋內的死屍一遍:「假如那女的是伍芷芳…她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利害的劍法…那伍伯棠的功夫豈不是…」「追殺伍伯棠的…武功豈不是更高?」郭康自言自語:「那血蝴蝶犯案…目的是誘伍伯棠?」馬日峰這時失聲:「沒有馬,就算用輕功,都要走三個時辰,郭兄,快上路吧!」兩人施展輕功,趕回金陵。
吳若蘭不動聲息的回到與郭康所住的小屋。
她找到幾柱香,當空拜了拜:「爸、媽,王禮廉當年派來劫私鹽的錢塘母狗沈美芳已經給女兒手刃,只要再殺王禮廉,就可替你倆報仇雪恨了!」她揩了揩眼角的淚水,和衣躺在床上。
不知不覺中,吳若蘭睡了過去。
天已黑了下來。
突然有個黑影閃到窗前,拿出一枝嫩竹管,向著房內一吹。
一陣白煙冒出,吳若蘭睜了睜眼睛,只覺得一陣暈眩,她暗叫了一聲:「不好!」整個人就動也不能動!
那是江湖有名的『五香麻筋煙』,人吸了之後,除非有解藥服,否則是渾身無力。
一個少年穿窗躍入屋內,他是蒙了面的!
「小娘子,妳漢子不在,我來陪妳啦!」他的聲音很尖,一步步走近床前…吳若蘭眼中流出恐懼目光:「你…你…」
「妳很浪,我看過妳跟那捕頭做愛,十分野!」他的手摸落她的乳房上:「妳的乳房很大,通常…奶子大都是淫娃?」他解開她的衣鈕,將手插進去,溫柔的搓著那顆小小的奶頭:「只要好好服恃我…妳會發覺,我比妳的捕頭漢子可愛!」吳若蘭不住的搖頭:「你…你…」
她想掙扎,但動彈不得。
他很快就剝光若蘭的上衣,露出那一細細皮白肉,跟著,就按落她的小腹上。
「哦,這個迷人洞…」他解開她的褲帶,扯下若蘭的褲子。
那賁起的私處,攤了開來。
「妳的陰毛很柔軟呀…」他的手在柔暖、紅紅的陰阜上摸來摸去!
「惡魔,血蝴蝶…你殺了我吧!」吳若蘭咬著小嘴:「要不…我咬舌自殺!」「何必呢?」少年突然出手,點了吳若蘭的『啞穴』,她想咬舌亦不可能了!
他的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陰阜:「真好,這才是十足的女人,難怪捕頭都甘拜在妳大腿下!」突然,他伏下頭來,俯在她的下陰上不斷的嗅!
他還扔掉了蒙面的黑布!若蘭不能動彈,看不到他的面龐!
他的嘴唇吻在她的下唇上!「啊…」若蘭運氣,想衝開啞穴,但吸入麻煙後,丹田內的真氣游走,聚不了力!
他的舌頭鑽進她的花蕊處!
「啊…哎…」若蘭心內暗叫,他的舌頭又尖又長,撩在嫩肉,令她淫汁如泉湧出…吳若蘭拚命想壓住慾念,但伏在她小腹下的男人,卻舐得她死去活v荂A淫汁泉湧,她崩潰了!
「騷貨兒,我就賞妳一根肉棍吧!」那男人站直了身子。
「啊,你…」吳若蘭看到他的臉孔,嚇得呆了。
「是你…是你…」她想叫,想喊,但啞穴被點,她粉臉變得比紙白,冷汗湧出。
「騷貨,我來了!」男人解開褲頭,露出像小孩子似的陽具來,跟著雙手抬高若蘭的大腿,使她芳草萋萋的兩扇皮張開,就狠狠的一挺…「騷貨,妳浪呀…妳叫呀…」那男人尖聲叫,下身亂沖亂撞:「妳扭呀!叫呀!」若蘭只覺那小東西入了『門內』少許,根本就抵不著邊際,她一點快感都沒有!
但那男人就亢奮到極點,他狂衝了百數十下後,喘著氣尖聲:「妳滿足了沒有?騷貨!」他突然放鬆手,若蘭兩腿掉了下來,垂在床沿,他趴在她身上,輕輕的抽插著,那是他的『高潮』,但他射不出精!
若蘭哭笑不得,但,那男人卻獰笑起來,他出手很快,就從懷中拔出一柄匕首!
「不!不要殺我!」若蘭臉比紙白,她這時終於沖開啞穴!
就在這時,鋒利的匕首卻刮破她的咽喉,一道血柱標出!
吳若蘭是睜大眼死去的。
男人盯著若蘭的屍身一會,伸出手指,醮了她喉頭的鮮血,在牆上畫了一隻蝴蝶,一隻血蝴蝶…郭康與馬日峰回到金陵城,已經黑齊了!
馬日峰抱拳:「郭捕頭,王禮廉既死,我的『生意』是做不成了,在下找回內子,翌晨就離開金陵,請啦!」跟著運起輕功逸去。
郭康心想:「〈逸廬〉死了十幾口,趁伍伯棠未知,我將消息告訴若蘭後,就找這狗知府算賬!」郭康趕回自己的小屋,遠遠就見到燭光。
地推開門就見到若蘭的裸屍!
「噢!不!」他激動的叫起來。
「五香酥麻香!」郭康馬上就嗅到剩餘下來的味:「苗疆的毒煙,這血蝴蝶…伍伯棠,你必須負賁!」郭康雖然激動,但仍很仔細的驗過若蘭的屍身。
「死法和殺莫愁一樣…」他又嗅了嗅她的下身:「雖無射精,但陰道有器官出入過的痕跡!
郭康仔細的看完,就張開一張薄被,蓋著她赤裸的屍身,跟著默默走出屋門。
他已忘了疲倦,急用輕功奔向金陵知府府邸!
在府邸前,兩個衙差叫住了他:「你來得不巧,伍知府半個時辰前騎著馬出城!」「他…他去那裏?」郭康焦急的:「這是要事!」那陋衙差亦看出郭康的焦燥,他連忙說:「伍大人沒有帶隨眾,單騎像是…去雨花台!」「這廝!」郭康握了握拳:「借匹馬給我。」
郭康將馬鞭了又鞭。
在離城三里的赤忪崗上,他遠遠看到伍伯棠。
這赤忪崗後就是雨花台!
「不要走!」郭康大吼。
伍伯棠聽到他的叫聲。
新月升起,伍伯棠勒停了馬,跳下馬背。
郭康很快追到,他在十尺外滾下鞍,抽出腰間的三節棍:「伍伯棠,今宵應有個了斷!王禮廉十多口性命,莫愁、冒力、若蘭…我都要知是怎死的?」伍伯棠聽到王禮廉死訊似乎怔了怔,但很快就平伏下來,他冷笑:「你有本事拘捕我嗎?郭捕頭!」「為死者昭冤,在下不得不試!」郭康掄起三節棍就打過去。
伍伯棠伸出肉掌,像大鵬似的躍起,呼呼的拍出三掌,掌風如刀。
郭康急忙耍出招『雪花蓋頂』將混身上下遮住,跟著一招『丹鳳朝陽』棍頭一甩,直擊伍伯棠手腕。
伍伯棠向後一蹤,兩指一伸,他是以指當劍,『嗤』的一聲,郭康肩頭中了指力發出的劍氣,衣服破開,多了道傷口!
「雲南苗彊的『蛇蛤劍法』?真是你?」他被伍伯棠的劍氣迫得連連後退。
「你還想拉我嗎?」伍伯棠獰笑,雙指一點,又傷了郭康的小腿。
鬥了兩百多招後,郭康已是破綻連連,身上起碼有八、九處傷口。
伍伯棠還是紋風不動。
但郭康仍很老辣,一有機會,他就反擊。
「嗤」的一聲,郭康又中了指,這招是擊中他小腿,他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。
「哈!」伍伯棠笑了起來:「我就送你歸天吧!」郭康執若三節棍的尾截,突然用力一拉,跟著用棍指著伍伯棠:「你應該聽過『沖宵彈』的威力吧?我這裏就有一顆,看你怎送我歸天?」伍伯棠舉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:「沖霄彈一爆,方圓十尺,無物可活,郭捕頭立心要『與敵俱亡』?」「這麼多人死了,為伸張正義,我又何懼?」郭康邊語邊一甩!
伍伯棠以為他放出『沖霄彈』,急忙伏地,但郭康的斷棍並沒有藏有什麼彈,只是凸了支尖尖利利的劍刃來,他向前一送,恰巧伍伯棠向下伏,利刃就刺入伍伯棠的肩胛琵琶骨。
「哎唷!」伍伯棠痛叫:「你…你…」他右手的武功全廢!
「這個世界,本來就是人騙人,看你是要騙人高興,還是騙人傷心!」郭康亦想不到這招『應棍』得這樣!
伍伯棠一彈起,他滿臉殺機:「我左掌也可敢你性命!」郭康的三節棍拉開之後,變為兩柄尺半長的劍:「在下用的是一太極劍法,看看能否招架﹖」伍伯棠只得左手,威力已減,郭康已能和地扯平,百招之後,伍伯棠反而中了六、七劍。
「伍伯棠,今天你走不了,還是將故事老老實實講出來吧!」郭康反沾上風。
伍伯棠眼珠一轉,突然停手:「好,我講,不過,有條件!」「什麼條件?」郭康躍後三步。
「放我一條生路!」
「我沒有這個權!」郭康搖了搖頭:「你遲早要說的!」伍伯棠遲疑了一會:「好,我說…」
「我年青時,功名不遂,就跟同鄉到雲南經商,在那碰到個苗女,那就是芷芳的母親!」「我倆一見鍾情,她又很熱情,三日內就和我發生了幾次關係。」「但想不到苗疆習俗,漢人不能和苗女通婚,男女有了關係後,男方就要留下。」「苗女的父親是『蛇蛤劍法』的傳人,亦是洞主,我和他的女兒成親六年後,有了芷芳,但終於抵受不住思鄉之情,立志逃出苗疆!」「芷芳的媽很愛我,她帶我到她父親藏寶的地方,拿了些金銀,而我…亦順手掠了《蛇蛤劍譜》才偷走!」「我和她背著芷芳,逃離苗疆後不久…」伍伯棠似有點痛苦:「她就因水土不服,一病不起!」「為了芷芳,我另娶了一個女的,再用苗疆帶出來的錢,捐了個官,幾年間就撈到金陵知府!」「但苗疆的岳父卻不放過我,十年來,他派出殺手追我…終於,在金陵發現我的蹤跡,這殺手化名血蝴蝶做案,迫我現身!」「我避無可避,終和殺手打上來,他燒了我半間官邸,小女幸而不死,但…我的平妻卻遇害!」「我怕殺手對芷芳不利,所以訛稱芷芳亦死了,但暗中請求王前尚書禮廉,帶小女到城外避避,我收拾好財物,就和芷芳棄官逃到別處!」郭康突然插口:「故事似乎不是一這樣,那日在你官邸內掘出兩具屍體,一具是伍大人的平妻,但另一具呢?」郭康頓了頓:「苗疆來的殺手是要追討什麼東西?但我推測他可能不敵,死在你手上!」郭康冷冷的:「出事後,我仔細查過,伍府婢女無一傷亡,而芷芳小姐又無恙,那麼死的…」伍伯棠眼珠一磚:「無錯,殺手要討回『蛇蛤劍譜』但給我宰了,我亦受了傷!」郭康厲聲:「伍大人,假若苗彊來的殺手給你宰了,那以後犯的姦殺案,又是誰冒『血蝴蝶』?」伍伯棠一低頭:「那…那苗彊來的殺手是一男一女,男的給我殺了,那女的還在做案!」郭康厲聲:「不!這其中定有秘密。」他激動之際,竟忘了戒備!
伍伯棠其實是一邊說話一邊運氣調息,這時看準機會,突然左掌一招『驚濤裂岸』拍出!
「哎喲!」郭康捱了一掌,仰天便倒!
「這個世界是騙人的,今回是我騙了你啦!」伍伯棠獰笑著,搶前就要置郭康於死地!
他左掌伸高,就在這時,躺在地上的郭康突然按了按三節棍身,棍頭的利刃電射而出!
伍伯棠想蹤身躲避已經來不及了!『吧!吧!』兩聲直射入他的小腹,從背穿出。
「噢…喲…」伍伯棠的腸被利刃割斷,口中鮮血旺噴,身子搖了兩搖便倒下。
郭康抹了抹口角血絲,剛才伍伯棠的一掌擊中他右胸,斷了他一根肋骨,他亦是痛苦萬分。
他按著右胸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:「伍伯棠…誰是血蝴蝶?」伍伯棠已經氣若游絲:「好…我告訴你…我是…」伍伯棠又吐出大口鮮血:「我偷了《蛇蛤劍譜》…練得六成…就…走火入魔…陽具短縮…但性慾卻強…非妙齡少女…不能去火…我…」他話未說完,頭一側就已死去。
郭康吃力的蹲了下來,撥開伍伯棠的長袍,解開他的褲頭帶。
「是個穿長衫的,但,肉棍兒不小嘛!」他逗了逗伍某的肉莖。
郭康反覆的研究伍伯棠的陽具,雖然包皮過長,亦有三寸長。
男人的話兒未勃起有三寸長,根本就不是短物。
郭康忍著痛,將一截斷了的三節棍架在肋骨上,撕了伍伯棠的長袍作帶,將斷了的肋骨紮緊,他雖然痛得滿頭大汗,但仍慢慢的縛好斷骨。
「伍伯棠看樣子是要去王禮廉的〈逸廬〉。」郭康動也不動:「看來要找答案,非要到那邊不可!」他忍著痛爬上馬背,向雨花台而去。
〈逸廬〉內仍是橫七豎八的躺著臉色紫黑、肢體疆硬的十幾口死屍。
但,在東廂一間房內,卻點起一盞燈。
黑漆漆的屋子有丁點光,特點搶眼。
郭康已吃了『跌打丸』,但行路仍很吃力。
郭康推開房門,就見到她!
一臉秀氣的伍芷芳,穿了件寬鬆裙子,胸口敞開,盤膝坐在床上。
她似乎不把滿屋子的死人當一回房子收拾得很乾淨,她媚笑:
「我知你一定會來的!」
她伸手解開衣帶,棒出兩隻小小白白的奶子。
郭康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胸脯,乳溝上明顯有道刀傷。
「王禮廉十六口都是我殺的!」伍芷芳嬌聲:「我爸爸交託我給姓王的老烏龜,他竟然想乘人之危,還吃了春藥,想強暴我!」「但,我喜歡的是年青英俊的男子!」
郭康眼定定的望著她的乳房:「那妳為什麼又要自己刺傷自己扮死﹖」伍芷芳又媚笑:「我聽到馬蹄聲,以為你帶高手來,所以打散頭髮,弄污了容顏,躺在死人堆裏,又在屋樑上放了支竹,當中剖開,架了柄刀,當竹的纖維拉鬆,刀就自動飛出。」「〈逸廬〉在山腰,只得一條路上落,我武功雖高,但…總怕個官呀!」伍芷芳媚笑,伸長玉手:「來呀,你喜歡青春的肉體嗎?」郭康搖了搖頭:「妳太瘦,我不喜歡!」他受傷甚重,終於不支,慢慢蹲低。
芷芳的臉色一變:「男人個個都讚我漂亮,你竟敢侮辱我!」郭康暗中運氣調息:「妳在這裏不是等我,妳是在等妳爸爸…」芷芳的眼一轉:「郭浦頭既然來了,那…我的爸爸可能不會來了!」「妳不悲傷?」郭康望著她。
「哈…生亦何歡?死亦何恨?」芷芳臉上又恢復了媚笑:「有時…我反有點恨我爸爸!」「妳爸爸是不是血蝴蝶?」郭康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奶房。
「哈…哈…」伍芷芳大笑:「這時談這些不相干的說話幹嗎﹖春宵一刻嘛!」她將裙子在腰一繫,跳下床來,就拖郭康。
郭康只覺一道熱氣流,自手臂傳入,在他四肢穴道游走一遍,最後在丹田下消散,這道熱流,令他的腎臟蓮作加快,那話兒微微挺起。
郭康與伍伯棠劇鬥後,斷了根肋骨,根本無力再鬥:「伍小姐,在下受了點傷,根本不能做愛!」「是嗎?」伍芷芳雙掌平伸,郭康身軀被吒起,斜斜的跌落床上!
「哎喲!」他痛叫一聲,按著肋骨。
伍芷芳搶到床前,玉手扒開他的衫,摸落他結實的胸膛上:「好結實的肌肉,你斷了根肋骨,雖然駁回,但…武功卻運用不出…你…還是和我做愛,我…很喜歡你的!」她的右手垂下,隔著褲襠,握著他的陽具。
「哎…」郭康抖了抖。
「啊,真粗壯!」伍芷芳愛不釋手,輕輕的搓來搓去:「這才是男人!」郭康想不到這小姑娘比青樓妓女還熟練,她扯下他的褲帶,拉低褲子,掏出那半硬半軟、紅彤彤的熱棍來!
「啊…」郭康雖然能動,但內力只得兩成,根本敵不過伍芷芳,只得閉目咬牙:
「妳…」
伍女張開小嘴,含著那具紅彤彤的龜頭,小舌不斷捲來捲去!
她呵出熱氣,幾十下之後,郭康的話兒就硬硬的豎起!
「嘻…嘻…」伍芷芳粉臉露出淫笑,她站直身子,慢慢脫下袍子,露出下體來。
郭康見到伍芷芳的牝戶,那是光溜溜的,並沒有陰毛!但牝戶內卻凸出小截紅彤彤的『短棍』!毛毛差不多脫光啦!
芷芳踢掉裙子,就想來記女上男下!
郭康第一次見到陰陽人,他嚇呆了!
「不!不!」郭康雙手掩著肉棍:「這樣玩沒有意思,我不要被女人騎在上邊!」「嘻…你騙人!」伍女從地上裙子撿出一支竹筒,放在嘴前一吹,有一股白唾噴向他的面!
「五香酥麻煙!」郭康馬上用手掩鼻:「原來是妳!」但跟著就軟倒。
伍芷芳的聲音突然沙啞起來:「郭康,就讓你做個風流鬼吧!」她就要坐落他小腹下,郭康突然抽出綁在肋骨上作支架的一截三節棍、狠狠的向前一插,棍尖凸出的尖刀,直刺入伍芷芳的心口,一個踉蹌,仰後便倒,她有點不相信:
「你沒解藥…可以…不怕酥麻煙﹖」
郭康這時大口大口的咳,幾股鮮血從口鼻噴出:「都是…妳父親…打斷我肋骨,我喉、鼻都是血塊,酥麻煙…根本吸不入肺!」伍芷芳聲音沙啞起來:「你怎發現我的秘密?」郭康吃力的:「那是妳胸口的刀傷,和若蘭、莫愁的傷日一樣…第一下重力,再輕輕的拉出…我…難相信…妳是陰陽人?」伍芷芳苦笑:「這都是爹爹…生了我…」她吐出大口鮮血:「現在…倒好了!」「妳為什麼要害人﹖」郭康恨恨的。
「我有雌雄生殖器,可能是母親遺傳…我父迫我練《蛇蛤劍譜》內的氣功…加速…我身不由己!」「我生日前一天,下體奇癢,我…不欲害衙門內婢女…要出火…剛巧想起見過王禮廉妾侍莫愁…所以…我找她…」「洩慾後,那種撕心的痕癢沒有了…但過了一晚…那癢入心的感覺又來了…」「這次…我不是變男,而是要人來填我,剛巧…我見過冒力…所以我選上了他!」「那妳為什糜要害若蘭?」郭康大叫。
「我曾偷看過…她與你做愛…我…要把你搶過來…所以…從〈逸廬〉回來…下體一痕…我就找她!」伍芷芳氣息開始轉弱。
「伍知府知妳有怪病﹖」郭康追問。
「他當然知,但陰陽人是無法可冶的…他曾派人到苗張請巫醫…但…一樣沒法!」「繼母知道我是怪物…父親一怒下,將她和巫醫殺了…放火燒了房子…」伍芷芳又吐血:「死了倒好…你不知痕入心的難受﹗」郭康怔了怔:「那妳殺人為什麼要晝一隻血蝴蝶?」「那…蝴蝶很美…但…又很短命…好像我一樣…」伍芷芳頭一垂,耳子抽搐起來:
「爹爹應知媽媽有怪病,就不應該生我下來…好像巫醫所說…陰陽人活不過二十…哎唷!」她身子抖了兩抖,死了。
郭康破了血蝴蝶命案。
但馬日峰卻來找地:「郭浦頭,我的女人美芳不見了,看樣子不像是血蝴蝶做的,就算是死了,那總有個屍首呀?」郭捕頭苦笑:「女人要逃,怎能找到?」
馬日峰在金陵找了半年,始終找不到美芳,沒有人想到是吳若蘭所殺的!